欢迎光临全球华人抗癌新药网! 为华人汇聚全球最新、最全抗癌资讯
登陆 | 注册 帮助中心
首页 > 其他抗癌著作 > 《陪父亲走过癌症的一年》

作者:亚当•威夏特(Adam Wishart) 来源:全球华人抗癌新药网 发布时间:2016-09-19

《陪父亲走过癌症的一年》

基本信息

作者:亚当•威夏特(Adam Wishart)

译者:赖盈满

出版社:远流出版公司

ISBN:9789573265634

版次:1

商品编码:16004726

包装:平装

外文名称:One in Three: A Son's Journey into the History and Science of Cancer

开本:25开

出版时间:2009-11-27

用纸:胶版纸

页数:264

正文语种:繁体中文

商品尺寸:15*21cm


内容简介

癌症是什么?为什么死亡率这么高?还有多久才能发现疗法?这是作者威夏特在父亲诊断出癌症后的疑惑,但他找不到任何一本书能回答心中的疑问,于是决定自己来写一本书,希望了解这种「每三人就可能有一人罹患」的恶疾。

《陪父亲走过癌症的一年》揉合了两条故事线,一是父子情深力抗癌症的动人经历,细细描述诊断出癌症的震惊、复原期的不安、复发后的惶恐、得知无法医治而无奈接受的心情,字里行间看似冷静,其实压抑着随时可能溃堤的情绪,令所有人感同身受。


作者、译者简介

作者:亚当.威夏特(Adam Wishart)

英国作家与纪录片导演,作品包括获颁2007年葛里森最佳科学纪录片奖(Grierson Award for the Best Science)的《猴子、老鼠与我:关于动物试验》,也参与制作英国国家广播公司《明日世界》与《地平线》系列节目。他曾获颁英国皇家电视学会奖,并不定期为《新政治家》《卫报》《泰晤士报文学增刊》等报刊撰稿。着有《抛开现实》(Leaving Reality Behind)一书。


译者:赖盈满

1973年生,英国伦敦政经学院科学哲学硕士,译有《麦田圈之谜》《追踪哥白尼》《山中最后一季》《我当黑帮老大的一天》(均为远流出版)等书。


目录

推荐导读一 乐观展望癌症医疗 / 黄达夫

推荐导读二 一场永无止息的抗战 / 张金坚

推荐导读三 让生命继续 / 彭汪嘉康

专文推荐 无限蔓延的爱 / 许慧如


引言

很久很久以前 故事的开始:癌症出现……

1831 外科手术:彷佛血腥屠杀的第一次手术

1845 癌细胞现身:开展一场科学革命

1895 双面放射线:居礼夫人带来一线曙光

1930 癌症的来源:问题出在人类文明?

1947 化疗:寻找抗癌的「神奇子弹」

1969 向癌症宣战:尼克松率兵出征

1979 另类疗法:反抗正统医疗,催生辅助医疗

1982 癌症基因:寻找疾病的密码

1992 预防恶疾:祈求天助加上自助

1999 锁定癌症基因:病人促使医师挺身革命

2003 死亡时钟倒数:了解细胞受损的经过

自此而后 尾声:走向未来


精彩书摘

(和信治癌中心医院院长)

《陪父亲走过癌症的一年》作者亚当.威夏特与他父亲都是热爱求知、思考与分享心得的人,两人的关系建立在知识的交流与智能的交集上。因此,当他的父亲得到转移性腺癌的诊断后,很自然的,「什么是癌症?」「怎么治疗它?」「为什么到今天对于癌症还没有很好的对策?」的大哉问,就变成他们共同追寻的目标。

这时他们发现,巿面上找不到一本能完整响应他们问题的书,于是作者自己上图书馆翻阅传记、医疗史、医学文献……,他父亲则与他分享报章杂志所报导新疗法的信息。在这个搜寻信息交换想法的过程中,作者发现若病人与家属对于癌症有所了解,就有助于缓解不少忧惧。根据统计数字,他更发现每三人就有一人罹癌的机率。因此,他决定把他与父亲这一路走来所获得的知识,以及作为病人与家属抗癌过程的心路历程汇集成册,希望多少能帮助其他正在抗癌的癌症病人与家属,解除一些疑惑,并给予精神上的支助。

书中有一章是最近刚得到雷斯克奖(Lasker Award)、研究慢性骨髓性白血病的专家德鲁克医师(Brian Druker)的故事。德鲁克医师经过十年的研究,最初把成果整理出来时,他自认这是个划时代的重大发现,但是一个权威期刊编辑却回绝了他的论文,另一位编辑则说他的实验了无新意。他为了推动新药临床试验又花了六年的时间,最后终于证明他试验的新药「基利克」(Glivec)确实是个划时代的重大发现。对于饱受身体、心理折磨的慢性骨髓性白血病的病人而言,他们的生命终于获得奇迹似的改变。这个剧情曲折的故事道尽了新药研发的艰辛,也突显了科学研究者的专注与执着,着实令人动容。

然而一直以来,癌症医疗还没有全面突破性的进步,医界对癌症病人的照护也有诸多不足之处,使得不少癌症病人对所谓的主流医疗有所不满,而造就了另类疗法的兴起。在一九八○年代,英国就有一个另类疗法的照护机构「布里斯托癌症协助中心」(Bristol Cancer Help Center),因为照顾到病人在主流医疗没有被满足的需求,结果前去求助的人络绎不?。此机构的创办人为了想证实他们的疗法确实能拯救癌症病人,主动要求帝国癌症研究基金会(ICRF)赞助做了一项随机研究,发现接受布里斯托治疗的病人,乳癌复发的比例是接受主流医疗的病人的将近两倍,因而在英国社会引起极大的争议,还造成一位研究者自杀的后果。这个不幸的事件终于促使正反两方的反省,进而达到设立缓和医疗部门的共识,于是另类医疗逐渐退位,而被辅助医疗所取代。

相对于数百年癌症医疗的发展史,台湾癌症医疗的专业化与整合是在九○年代才开始,质量还参差不齐。以化学治疗为例,它是癌症治疗的三大支柱(手术、放射治疗、化学治疗)之一,是一门重要的学问,但是台湾本土肿瘤内科的专科医师训练计划是在一九九三年才成立。即使到今天,还有非肿瘤内科专科医师在执行化学治疗。

癌症如果早期发现、正确治疗,治愈率超过百分之九十,而晚期发现就不易保住生命。所以二十年前,当我回国设立癌症专科医院时,第一件事就是推动癌症筛检。当时在美国,每五位子宫颈癌病人当中有四位是初期病人,而台湾正好相反,五位病人只有一位是初期病人,所以治愈率低。再则,国内著名教学医院的外科主任还不相信乳房摄影检查,宣称亚洲妇女乳房不大,只要靠外科医师触诊就行了!此外为了推动大肠、直肠癌的无痛镜检,我要求医院要提供短暂性麻醉的服务,而习惯不麻醉做大肠镜检查的国内医师还质疑麻醉的必要性,他们显然不是站在病人的立场设想,认为病人忍耐一下就好了!

还有,当时医界对癌症诊治的观念还很模糊,其实在欧美已有大规模随机临床实验结果告诉我们,乳房保留疗法与全切除的治愈率没有差别。当我主张给病灶小的乳癌病人提供「乳房保留疗法」(只做局部小范围切除,外加放射治疗)时,连我们医院的女性医师及护士都认为乳房全切除才比较保险。

就如本书作者所叙述,主流医疗界多半仍持医师本位,不够体贴病人的感受,引起病人对癌症医疗产生抗拒。所以从一开始,我们除了设法改变医护人员的观念外,还积极引进止吐剂、自主操控止痛帮浦等,来减轻病人身体的折磨,并邀请身心科医师加入医疗团队为病人心理建设,协助病人度过难关……,这些作为都是台湾的创举。

今天我必须说,台湾癌症的医疗已大不同于二十年前,近年来也很少听到病人吃香灰喝佛水的事情。以子宫颈癌为例,现在已有超过一半是早期病人。只不过台湾是一个功利的社会,在健保给付不足的情形下,有不少医疗院所以自费项目来增加收入,因此国际癌医界不认同的高科技健检反而在台湾大为风行。事实上,在国外已有许多研究发现高科技仪器会看到更多疑点,而为了确定诊断,就要做更多侵入性的检查,结果引起并发症。尽管偶尔会发现一般筛检无法侦测的微小癌症,但是做一般筛检只是发现的时间点稍晚一些,治疗结果并不会差多少。所以,做高科技癌症筛检不但花费不赀,对绝大多数的人而言可能得不偿失。

经过医界长期的观察,近来发现每一种癌症都有不同的恶性度,恶性度高的癌症破坏性很强,恶性度低的很可能不即刻处理都没关系。也许五年、十年后就有办法很精确地辨别哪一种会致命、哪一种可与我们和平共存。而近十年基因医学的研究与突破,让我们可以乐观地展望未来的癌症医疗,不但将使得治疗方法像基利克一样更简单、更?和,癌症也将和糖尿病、心血管疾病一样成为慢性病,使我们不再谈癌色变了!

正如许多书评所点出的,本书作者把抽象难懂的科学知识变得不那么冷酷而易懂,同时他以引人入胜的文笔,把他与父亲真人实事的经验与读者分享,呈现为一个扣人心弦的故事,让人一拿起书就无法释手。这固然是本值得想了解癌症的一般民众阅读的书,更是一本值得癌症医疗的从业者仔细咀嚼的书。


前言/序言

故事的开始:癌症出现……

小时候,我一直担心爸爸就要死了。尽管他长得像头大熊,身高一百九十公分,个头魁梧结实,满头黑发像是铁丝,我依然觉得他很单薄。就算爸爸一把就能将我举到头上,感觉还是被岁月磨弱了,犹如行将崩塌的半毁城堡,时常摇摇欲坠。会有这个印象,或许因为他比我朋友们的父亲都要年长许多。我十一岁那年,爸爸休假三个月到外地讲学,这份焦虑更是攀上了顶点。爸爸离开前那几天,我深深相信他会死,认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到车站那段路会是我最后一次与他同行,因此我不像平常一样和他亲密交谈,而是一路盯着后照镜,注视他的眼眸与皱纹,像个认真的制图员,将他的脸庞分成小块小块,拚命记下每一道轮廓与斑点,想将他的容貌烙在心底。直到现在,我只要开车经过某条路,脑中依然会闪现他的面容。

相较之下,我从来不曾挂虑母亲,因为我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丝毫死亡的阴影。

长大以后,我对爸爸的担忧依然不散。每当他走出家门向我挥手道别,当他走进伦敦市区的人潮中,当他的脸庞随着火车消失在远方,我常常心想,这会不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爸爸有个动作,我始终觉得会是他的「离开」方式:他一边匆匆赶赴下一个约会,一边挥手告别,没有回头。许多年来,每当我见他这么做,总会以为这将是我对他最后的回忆。

有人类就有癌症。早在一百多万年前,第一个人类在非洲平原直起身子,他或他的亲戚便饱受癌症之苦。一九三二年,肯尼亚内罗毕挖掘出一块化石颚骨,骨头上的痕路据信就是恶性肿瘤的残迹;那块骨骼来自南猿(Australopithecus)或直立人(Homo erectus),两者都是人类家族的早期成员。除此之外,癌症也在埃及木乃伊、二千四百年前的印加人尸体与青铜器时代的人类头骨留下瘢痕。埃伯斯纸草文稿(Ebers Papyrus)是现存最早的癌症文献,这卷于埃及出土的史料长一百一十页,写于公元前一千六百年左右,曾描绘病患腿上长了令人作呕的巨大肿瘤。一千年后,印度医经《阿育吠陀》(Ayurvedic)提到口部与咽喉肿瘤,并说明治疗方法。公元前四百年,古希腊医师记载的肿瘤部位已经包括乳房、胃部、皮肤、直肠与子宫颈。为了便于区分,他们以「carcinoma」作为病名,原意为螃蟹,显然因为肿瘤(尤其是乳癌)让皮肤结成硬块,周围青筋暴露,乍看很像蟹脚。这个字转译为拉丁文之后,就成了「cancer」。

尽管癌症在古代就已确认,造成死亡的机率却微乎其微,因为更多人死于天花、瘟疫与某些尚未命名的传染病。在我们这个时代,三分之二的癌症出现在六十五岁以上,但古时平均寿命大约三十岁,很少有人能够活到肿瘤足以致命的年纪。就算罹癌死亡,通常也不会诊断出来,因为古代缺乏探索人体器官的设备,加上古人迷信尸体神圣不可侵犯,并不会做死后检查。于是,癌症很少在古人文化与想象中出现。

「即便医师也不晓得这些症状为什么出现,遑论大众,」公元一六五年,古罗马名医盖伦(Galen, 129-200)提到癌症时表示,「医师只是各述己见,不曾做过有系统的研究。」盖伦是罗马皇帝奥理略(Emperor Marcus Aurelius, 121-180)的御医,曾因公开解剖猪只而声名大噪。解剖的时候,他会先让猪只放声大叫,再切断喉头神经,使哀号声戛然而止,制造戏剧效果。盖伦也是多产的作者,写过一系列作品,记述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 460?-377? BC)等古希腊医师的见解,加以说明与阐扬。尽管如此,他对癌症所下的定义还是非常模糊,将肿瘤和各种发炎症状混在一起,像是痣、腹部肿胀与充满液体的囊肿等。他对癌症的叙述是「违反自然的肿胀,影响遍及全身或局部」,更是笼统到了极点,等于什么也没说。

盖伦对癌症的发病机制也是语焉不详。他认为人体健康或生病,都是四种体液交互作用的结果,分别是血液、黏液、黄胆汁与黑胆汁,这是当时的显学。盖伦认为,让人抑郁的黑胆汁一旦腐坏阻滞,就会生成肿瘤,而他推断原因是位于胃部左侧、横隔膜下方的脾脏失去功能,无法净化血液里的食物毒素所致;因此,埃及人应该特别容易罹病,因为他们食用驴肉。此外,盖伦认为年纪也有影响。年轻人血行活络,年老后开始减缓且不再新鲜,而且年长妇女体内的黑胆汁抗拒代谢排出,于是累积在乳房。盖伦建议患者改变饮食,多吃去血的白肉,也可以用水蛭放血,或用煤焦油和腐蚀性软膏治疗皮肤表面的癌症。至于深植体内的肿瘤,当时几乎不曾诊断出来,而子宫颈癌通常不治疗,因为怕伤到病患。

「图雷真大帝(Emperor Trajan, 53-117)在意大利造桥铺路,对罗马帝国厥功至伟。本人对医学的贡献足可与他比拟。」盖伦曾经如此夸口,他的学说也确实主宰了伊斯兰统治下的拜占庭世界与意大利北部医疗教学重镇,时间长达千年之久。文艺复兴时期,他的著作不断被人重印,有超过五百种版本。当然,盖伦医理的谬误不少,因为他摆脱不了古罗马当时的迷信,即认为尸体不可亵渎,死后不该侵扰,因此对人体的生理机制缺乏第一手观察,只能趁战士重伤断气之前一窥人体的构造。

尽管如此,盖伦学说的遗绪至今仍然随处可见。例如,坊间有个错误但非常流行的看法,认为悲伤会导致癌症;对照盖伦推断病因是造成忧郁的体液,两种见解其实是一脉相承。另外,盖伦建议医师保持权威严肃的态度,以便赢得病人信任,目前许多诊疗室依然将这点奉为圭臬。

要等到科学革命开始,自由思考的心灵出现,医学才挣脱了古人的谬见。

我从小就担心爸爸的健康,其中一个原因是他只将身体看成「载着大脑行动的工具」,构造不良,又没什么用处。他对身体的需要视而不见,只吃味道好的东西,从来不运动,经常不顾母亲的抗议抽雪茄,红酒又喝得凶。但他的身体还是乖乖运作,除了我八岁那年,有一回我在楼上窗边看他背痛哀号,被护理人员抬进救护车。不过,他很快就康复了。

少了「注意身体」这个负担,爸爸将所有精神拿来发展心灵。虽然他在英国伯明翰大学教统计,却更爱谈论浪漫主义诗人、希腊哲学家与十八世纪思想家,致力于启发学生的想象力,因为他认为如果只是学习课程知识,读教科书就学得会了。退休之后,爸爸花在统计学的工夫更少,转而将心力投向其他领域,例如歌剧、历史与古埃及象形文字等。

他最大的兴趣就是蜉蝣生物与印制精美的小册子。有好几年的时间,家里车库挤满了大型的铸铁印刷机,车库楼上也堆满几百箱活字,甚至有三十公分高的海报铅字。我小时候经常坐在工作台上看爸爸排活字版、将油墨滚过印刷机、喂纸,听机器有如火车轰轰作响。《印刷工人疾病》(Diseases of Printers)是他的自豪之作,这本十六页小册子节录自一七○○年出版的古书,作者是职业医学之父洛玛兹尼(Bernardino Ramazzini, 1633-1714),摘要列举「铅字印刷界从业人员」的常患疾病。翻开第一页,洛玛兹尼建议印刷工人「遭遇急症,务必对症下药。」

十六世纪后半,一波「科学化医疗」的种子终于埋下,进而成为现代癌症治疗的基石。当时的人开始解剖人体,用文字与图画描绘器官结构,也让「观察」逐渐战胜迷信。科学革命的第一个关键发现来自英国医师哈维(William Harvey, 1578-1657),他于一六二八年描述血液在人体和心室内循环流动的过程。不久后,科学家开始了解淋巴系统,也就是输送「淋巴液」这种无色液体与其他腺体分泌物的管道网络。神经和消化系统的运作也随后为人所掌握。人体有如一个完整机器的概念慢慢植入科学家心中。

然而,解剖学的发展并未立即影响癌症治疗,精美的人体构造版画也没有让我们掌握癌症形成、发展与致命的原因。不过,癌症夺走的性命依然有限,只有少数极不寻常的肿瘤留下纪录。一六六九年,英国多塞特郡有一位女孩名叫崔薇丝(Elizabeth Trevers),「棕发、皮肤白皙」的她胸部奇肿无比,不仅让数千位民众参观,还记录在皇家学会的报告里。洛玛兹尼于一七○○年出版一部作品,以六百页篇幅详细介绍职业病,却只提到癌症一次,表示修女经常罹患乳癌:「走进任何一所修道院,没有包藏这可咒之疾的少之又少。」

十七世纪时,癌症只是年长妇女的罕见疾病,疗法也几乎没有进展,继续沿袭古代的方剂,使用膏药、车前草叶、烟草、砒霜膏、龙葵叶汁、铅酊和汞酊等外敷;如果肿瘤溃烂,就将溃烂割除,再用烂苹果、蛙卵、生的小牛肉甚至鸽子治疗。当时还流行将龙虾或螃蟹覆在肿瘤上,也就是所谓「征象说」(Doctrine of Signature),即大自然会依外形指示适当的药方。征象说普遍为人接受,透过书籍广为流传,一六五三年英国药草师卡培波(Nicholas Culpeper, 1616-1654)出版的《英国医师增补版》(The English Physician Enlarged)就是一例。

在当时,很少有人提及外科手术,原因是伤口容易溃烂和生蛆。要是别无选择,曾经有老师如此叮咛:「医师必须力持坚定,绝不能因为病人哀号而分心。」当时有一位天才的荷兰人发明了一套器具,看起来很像巨大的雪茄剪,由两具半圆形大钢钳固定住患者的胸部,再用弯刀一举切除肿瘤。不过,这么做很可能引发大量出血,最后导致溃烂。可想而知,这套器材始终没有出现在手术台边。

我知道的时候,爸爸已经痛了三个星期,从起初的隐隐抽痛恶化到剧烈的刺痛。医生开了止痛药给他,并安排做X光检查。爸爸七十二岁,依然活力充沛,他觉得这只是小事,因此一直没告诉我,直到有天讲电话才突然提起。

那是二○○二年四月中。几周后的星期日,我回家吃午饭,爸爸正在下厨,专心切着蔬菜。他身体微弯,肩膀比往日浑圆一些,脑袋缩进肩膀里。他坐在高脚椅上,不像往常在厨房里跑来跑去。我问他还好吗,他说背有点痛,我以为是搬动大型铅字盘的缘故。然而吃饭时,他连烤盘或餐盘都拿不动,我才明白他疼得很厉害。爸爸说他已经几天没办法躺平睡觉,只能坐在扶手椅上短暂休息。X光报告还没出炉,他已经吃了一堆止痛药,海伦姑姑是医师,她听说爸爸随便吃药,警告他小心用药过量。